第223章

只是借用过魇术，就把好梦归还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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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悯微仰着头，她认真答道：“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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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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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温辞并不会原谅我，如果我改变了你，那么那个原谅我的温辞又是谁呢？他还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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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悯微边说边摇头，她说道：“我已经自以为是地剪坏了自己，不能再这样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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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她是他所无法塑造的叶悯微，那时候她发现，她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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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任何人都不能以人的意志去塑造，只能投身于世间万物众生，相刃相靡，才能获得一副鲜活完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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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悯微披着一层街上灯火的暖光，视石跳跃的蓝色光芒之后，她的眼神诚恳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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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从前那个叶悯微别无二致，却又仿佛有什么已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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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不告而别之后，她一直在缓慢而琐碎地发生变化，逐渐累积。当温辞再次认真地端详叶悯微时，她已经与从前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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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了同伴与徒弟，看过人情冷暖，看过世事波澜，努力地爱人，失去了她的哥哥，知晓自己所作所为对他人的伤害，感到歉疚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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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此温柔、失落、疑惑、痛苦、嚎啕，扎下新的根须，生出新的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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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从来没有想过叶悯微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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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在数十年来所历经的种种事件中，几乎成为一种笃信——无人可以撼动叶悯微。她的心中除了她的灵脉术法各式算题之外，再无别人能够进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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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会好奇和探究，一旦失去兴趣就丢弃，视他人的伤痕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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