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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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餐厅，二人于餐桌两面静坐，沉默无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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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望向她的视线沉静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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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久到沈念以为沈知序生她的气，不打算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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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序忽地一笑，半无奈半纵容的语气，“算了，就当报应，大不了二哥再挨父亲一顿打，调到海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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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序笑起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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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上勾，薄白的眼皮泛着清晰的褶皱，瞳仁很干净，像是淌过泉水的黑曜石，嗓音低沉动听，如玉石敲击，又像泉水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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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那一瞬间，雪化雨霁，天气都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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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看呆了半晌，也在为他的话失神，直到眼前闪过一记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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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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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轻眨，思绪回转，沈念‘啊’了声，想起半年多以前从书房飞出来、与她擦肩而过的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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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发起火来还真的有些吓人，眼底冒出几分担心，“想要调到海城为什么要挨父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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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面的男人勾起唇，嗓音徐徐漫出，犹如大提琴乐般悦耳动听，“凝凝很关心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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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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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一眼，沈念腾地站起身，“我吃好了，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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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微敛，曲指在桌面敲了两下，“去哪？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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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顿，一句不咸不淡的评价，“高考结束后活动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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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茜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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