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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父亲痛醒了两三次,母亲趴在床沿基本没睡;弟弟进进出出,拆腾到天色露白;直到父亲也疲累了,吃了药才稍稍安稳睡着了。
从始至终父亲没让米阳近身照顾,母亲和弟弟对她更有种排斥,米阳似乎就是个多余的人。
上午,亲戚、关系好的邻里结伴来探望父亲。大姨父见到米阳还是那般热情,问起了她实习的事,还有意无意地提到了表兄李显斌。但碍于在医院,大姨父也没多说,跟母亲聊了几句,便同二舅和亲戚们一同走了。
吃过午饭,护士推着装药的小车来到父亲病床前,说手术过二十四小时,刀口处要换药。
母亲掀开父亲上身的被褥,撩起上衣,露出包着纱布的刀口。护士小心地拆下纱布,露出形似蜈蚣的血肉模糊的刀口,足有十几公分长,令人触目惊心!
米阳的眼泪瞬间止不住地往外流。看着父亲因疼痛而狰狞扭曲的脸,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手心也跟着直冒汗。
正在这时,一阵低沉的手机铃声响起。米阳反应过来,连忙按着口袋来到走廊。电话是胡副局长打来的,询问她第二季度工作报告的进度。
米阳朝病房看了一眼,低声说道:“第二季度工作报告除了补充数据,差不多都写好了。”
胡副局长停顿了一下,说道:“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尽快回来上班吧,汛期要来了,周边的湖里都开始涨水,要是洪水涨起来,我们都得去抗洪、值班了。”
胡副局长虽没再说什么,但领导在请假期间打来电话催上班,米阳心里难免紧张。
换好药,父亲吃了两片止痛药,很快睡着了。母亲担心弟弟耽误课程,说什么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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