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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头,透过铜镜望向了樽儿:“我可以相信你吗?”
樽儿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却十分坚决固毅:“我的性命是郡主给的,我为郡主而生,也为郡主而死,在我心中,郡主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很好。”
时景转过身去,蹲下身子将樽儿扶了起来:“我知道你隐瞒我此事,肯定有你的理由,而且一定是为了我好。但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做。”
她红唇微抿,声音轻柔却分外有力。
“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接下来的几天,时景一边养伤,一边不断听着庆阳郡主的旧事。
比起萧祁大而化之的讲演方式,樽儿就显然细节多了,再加上有瓶儿的辅助,很快她便几乎将原主的身世性格交友情况甚至日常生活的习惯都了解地清清楚楚。
时景甚至觉得,她都可以在外人面前完美地再现一个庆阳郡主了。
赵院判每日都来,除了治疗郡主后脑勺的伤外,主要职责是询问她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医书和古籍上记载的失忆症案例并不多,记录在案的,发病原因和恢复的过程也都不一致,有些等脑中淤血消散就想起了,有些三五月甚至三五年后因为某件触因而忽然想起,但也有终其一身都记不起来的案例。”
时景倒是泰然得很。
她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的失忆症恐怕有治不好的危机而难过,反而还要宽慰赵院判。
“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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