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一窒:“什么?”
时惜墨沉声说道:“时家军的调兵虎符,是从开国时第一位镇国公大人那传下来的,至今已有数百年。
军中将士都是一代又一代跟着历任镇国公出生入死过的,历经几百年沉淀洗礼,对时家的忠诚,连君王都无法撼动。
时家军,时家军,这十万大军虽说也是大庆的军士,可天下人都心知肚明,那是镇国公府的私军,姓时。
手中有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眼馋嫉恨,又会有多少人暗中觊觎。
老镇国公未雨绸缪,早就有过号令:只有手持虎符的时家血脉,才可号令十万大军,成为真正的时家军之主。若是时家再也没有人了,那……那时家军可以自行抉择,或归陛下执掌,或就地解散,从此卸甲归田。”
他顿了顿:“十四年前,国公爷在锦国遇难,当时的副将,也就是如今时家军的大将军沈辙,并没有在国公爷的身上找到虎符。”
时景的目光动了动。
天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能掌握十万时家军的镇国公,应该是庆帝的眼中钉心头刺吧?
庆帝是因为镇国公的势力上位的,这曾是他最好的助力。可他一旦成为天下之主,势必也会最忌惮这股力量,必欲除之而后快。
所以,直觉告诉她,老镇国公和镇国公的死亡可能都内有乾坤,这是她最初就有的想法。
而听完时惜墨说的话之后,她终于明白了庆帝为何要留着她一个孤女,并且对她如此百依百顺的缘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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