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断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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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借用一句话，「死亡是距离的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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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无处不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也必定就在我们身边。就算是每天的饭桌上也摆满了死亡，人们都装作看不见死亡的样子，人们凭借距离去无视死亡。但是，只要死亡带来的冲动距离越来越近，就不得不承认了。近距离死亡的冲击有时会带来不得了的伤害，让人难以直接接受死亡，和吃饭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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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拉远与死亡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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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时间停下？那便恭迎死亡吧。不然，就继续生存下去。距离稀释死亡，也稀释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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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担忧着自己会失去的东西：身体的健康、感到快乐和爱意的能力、光明的未来、某种独特的以其立身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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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腱鞘、耳朵，总是不会忽然变好，而是忽然变坏，还是说，是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积累了太多疲劳？虽然近视，但一直常年卡在一个不高不低的度数，需要戴眼镜，而它没有继续不断加深，也没有改善。腱鞘炎除了把手干晾着外什么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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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的情况更为突发和凶猛，随着滴耳液进入耳道，平常的声音被阻隔了，不会传到身体里面去，声音从面前流逝，无法挽留，因为听都听不清楚。本是立体的圆形收音器像被拉直了，以一条生硬的黑线作基底，速度飞快划过的横线异常模糊，偶有似水滴的竖点响哒——这几天要不是听着下雨，就是体内各种的、骨骼磨动的、肌肉拉扯的、细胞碰撞的声音，以及比什么都奇怪的，在口腔里打转的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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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怪怪的。连带着方向和自我定位。不是无的空虚，是“本该有的东西都没有了”的焦虑。w看过某则毛骨悚然的新闻，罪恶深重的死刑犯，医生蒙蔽住他的双眼，假装割破他的手腕，在床边放着器材让水滴声传进他的耳朵，几小时候后，身体毫无损伤的他真的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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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此刻也停不住妄想，我会失去声音，我是否真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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