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手上，感觉到她的手冷得不像话，于是试图用自己手掌的温度去温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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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他小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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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丹却把手从儿子的手中抽出来，笑着，像抱一个小婴儿似的，弯腰掐住陈藩两个腋窝，要把他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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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陈藩足有一米八的个头，哪里是她用这拎婴儿的姿势就能拎起来的，陈藩只好配合她的力道站起来，再坐到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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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藩好好吃饭睡觉了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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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藩抓住她的手，攥起来合到自己掌心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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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几点钟睡的？”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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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哽了一下，回答：“刷完牙就睡了，九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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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丹又咯咯地笑起来，再一次把手抽出来，往床垫下头摸过去。摸了半天，摸出一张巴掌大的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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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印满了小红花的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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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童年时代应该都见过的，如果在学校表现好了，老师就会十分大方地拿出一张这种贴纸，撕下一朵来，贴在好学生的本子上——奖你一朵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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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丹拿着藏在床垫下的这张贴纸，以十分严谨认真地神色从上面揭下一朵镶着金边的艳俗红花，贴在了陈藩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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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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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摩挲着陈藩的脸，再不说话，把眼前的少年人结结实实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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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任她抱了许久，直到她困倦地合上眼睛，才帮她调整了姿势躺下。悉心替她盖好了被子，陈藩捏着拳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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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亟需发泄，一路蹬着他那辆死飞，几乎不刹车地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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