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贺存一更确定了:“你接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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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委婉的成分在,甚至贺春景能听出委屈控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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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景有点心慌,抬手攥上篱笆墙的铁艺尖尖。铁栏杆油漆斑驳,触感粗糙冷硬,像贺存一今天待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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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一,这不是小孩应该关心的事情。”他眼睛里空茫茫的,全是烟花的倒影,“大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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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直接别管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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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存一终于说出了自从见到贺春景、自从决定今晚过来、自从很久以前某个念头在他心里长出萌芽开始,早就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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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回家,就我们两个,像以前一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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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存一的脸忽然生动起来。他像是忍够了,把脸上那张沉默的,谨慎到不符合青少年标准的面具摘下来猛然摘下来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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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就应该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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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存一上前一步,紧抓住贺春景的胳膊,篱笆墙的尖端深深挤进他的肋骨之间,他却像恍然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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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王娜,没有姓陈的,也没有什么哥哥姐姐。就我们两个,以前十几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现在又有什么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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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表情很痛苦,贺春景怔怔看着他,心脏揪成一团,却不受控制地想起小时候送贺存一去医院退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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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七八岁,趴在床上等着挨屁股针,那时候他的五官也是这么挤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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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存一兀自沉浸在命运巨变的阵痛里,抗拒接受贺春景离他而去的可能性,却并不知道这从来都在贺春景的计划内,他注定要做摔落悬崖的一只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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