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破大脑皮层,冷感的平静在数秒之间钻入脑仁切断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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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麻痹,意识飘忽,随后太阳穴上一记重锤抡过来,其强度足以击碎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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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其实不大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只是在看到贺春景那张脸之后,骤然感到有一口发锈的、经年的钟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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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要伤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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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几乎是本能地产生了这个反应,而后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付诸了实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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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路歪歪曲曲不甚清晰,眼前的世界陈旧、枯燥、缓慢,只有自己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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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陈藩想起大学时泡在放映室里的那段日子。整个人抽离在外,旁观三十七种剧情模式添油加醋地兜圈发展,并且试图从中挤出些脆弱易碎的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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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这些快感像隔夜可乐中残存的碳酸气泡,有气无力地“啪”一声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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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死命靠在门板上,用吃奶的力气控制自己拧上了门锁。蛮力太大,他都差点把那小锁头给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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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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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断断续续,陈藩有印象自己下了车,也有印象和一群小瘟鸡似的孩子们一起挤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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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周身像是蒙了片雾、隔了层水,内里滚着沸腾的油,五感六识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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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与下腹的火烧得又猛又旺,将他烧脱了人形,烧融了骨头,烧成一只没有理智可言的凶猛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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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暴拆开门后储备的矿泉水纸箱,接连灌了两瓶,又拿了几瓶淋在身上。还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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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真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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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抓住了脑海中的几个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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