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p;电话挂断之前，贺春景忽然又出言打断：“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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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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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十六……十七岁，女孩！很瘦，一米五左右，短头发，大概不过耳朵那么短，牙齿不大好，右侧一颗牙齿被挤在其他牙齿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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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景极快速地说了一大串话。他捏紧了膝盖上的家居服，棉料被他攥得潮乎乎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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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看看，死者里有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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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好认，马上。”王娜立刻喊了几个人，挨个问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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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嘈杂了一阵，贺春景等得很煎熬。他感觉自己介于如释重负与被彻底压垮之间，非常累，所以轻轻往陈藩身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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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学生？”陈藩顺势搂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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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贺春景抬手搓了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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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王娜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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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贺春景立马坐直，“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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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王娜还在跟现场的人确认信息，“头发和牙齿都符合你说的，但是目测死亡时间一年以上，具体人员信息匹配要回局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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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谢谢。”贺春景抬手挡着眼睛，在电话挂断后，仍旧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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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没说话，安静地让他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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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亮了好一会儿，独自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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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能从屏幕里看见天花板上的石膏线，和刚刚好露出的一点，贺春景失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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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从没问过你，关于这件事情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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