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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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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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惨叫！我惨叫！！！我到底在写什么！！！！！这是人该写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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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不信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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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景闭着眼睛，低瓦数灯泡发出的温吞光线揉在他脸上，唯有一两点水痕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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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更像一尊薄瓷胎烧出的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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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恍然大悟，这一路贺春景身上那些藏头露尾的逾常统统有了解释，那是有预谋的坠落、意料中的痛失，是独属他一人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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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勉强维持着的常态被击得粉碎，陈藩想伸手去蹭掉贺春景那点碍眼的水渍，可手抬了半边又僵住，捏成拳头颓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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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该以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贺春景。这人就像他在梦里吹出来的肥皂泡，轻轻触碰便会炸出一蓬潮气，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宇宙之间，不留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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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不敢伸手，怕会像多年来的每一次那样，再给贺春景带去无端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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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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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牙齿上下碰了碰，眼泪却先于句子落入空气里，哽咽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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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如此，李端行感到一阵莫大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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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着气狂笑，可硝化甘油挥发出的气体带给他剧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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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行眼角抽了抽，嘴角短暂地扬起再落下，还不够，他要继续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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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接受自己阴沟里翻船，前半生的钻营毁在这么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身上；更不能接受后半生的野心狂想折在一个多年前玩过的下贱货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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