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续把人梏着，于是手刚松了一个缝，贺春景就悄无声息地从他掌心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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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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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藩发现自己一秒钟都不能忍受这种恐慌不安了，他得分分秒秒确定他把贺春景抓在手里了才行。于是他再一次拽住贺春景，感受到那股踏实的热度重新回到手里了，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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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洗，”陈藩哑着嗓子道，“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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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贺春景眼睛里的光点闪了闪，又笑起来，还是搬出那句话，“都多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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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没什么好说的，昨夜留下的症状还在，胸闷、头痛、犯呕，偶尔有爆炸后的幻听嗡鸣在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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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索性不说了，扯了对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鼻子尖埋进人家手指缝里，深吸时嗅到一点点硝火和尘土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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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细微气味像把袖珍钥匙，喀嚓开了头脑的锁。被梦境冻住的思维真正开始运转，生产出零星的黠慧，以供陈藩恢复了一点使唤舌头的力气：“我担心你脚上的伤，瓷砖地滑，万一摔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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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景垂眸看着他大狗似的磨蹭：“那算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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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算伤？”陈藩立刻抬头看向他，“我的手现在还疼，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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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腻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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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到平时贺春景准给他一杵子，还得龇牙咧嘴躲得老远。但此时此刻他确实也感觉到两人中间似是有一片软玻璃样的隔阂，操着小锤子也不知从何使力，于是给了陈藩一个打破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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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帮你洗头发。”他把陈藩从床上拽起来，两人一前一后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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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提前开了热水，暖黄灯光雾蒙蒙。唯一煞风景的，就是随着两人动作往下簌簌掉落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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