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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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神奇的是，真的没有刚才那种怕得要死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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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支配手的第一时间，林憬挪过来扶着萧知衍正抱着他的那只手，那只手稳稳圈在他的膝盖弯，纵使路走得颠簸也让人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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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衍问他好些了没，步子稍微没有刚才那么慌忙急切，在同样的位置亲亲林憬，放轻声音，和他说悄悄话：“是不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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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憬没说话，暗暗动了动蜷在鞋子里的脚趾，两边都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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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水，憬憬喝没喝？”萧知衍说的是他进去看到的那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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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林憬呼了一口气，沉甸甸地落下身子靠着萧知衍，肩头这一片已经被他靠得温热了，从萧知衍身上散发出来的木质香盖过了另一股眩晕的气味，将他从惊恐中彻底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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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前因后果渐渐清晰，林憬收回下巴乖巧地窝着，脸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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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刚才那个淌着眼泪，绝望地说自己手脚没了的自己，有点像失去理智的半疯癫人，太可怕了，中邪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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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动恢复知觉的手指头，摸到一片黏稠的泥泞，就在他的手随意搭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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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摸到很久了，只不过迟钝的触觉现在才给他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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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掐。”萧知衍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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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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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憬不动了，只好奇这种湿漉手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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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收回来，望见一巴掌新鲜的，黏糊糊的红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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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还不太灵活，他半信半疑把手凑到鼻尖，放慢了四倍速，终于凑到鼻尖，闻到血腥味的时候，眼睛缓缓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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