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相亲,大概是自己也知道今非昔比,她再也不说“如果不能因为相爱而结婚,宁愿孤独终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老安却也不希望随随便便就把她嫁出去,他希望未来女婿是个财务良好、五官端正的公务员,最起码要有一技之长和固定收入。
他看不惯妻子的急功近利,觉得那是“病急乱投医”的短视之举。他动用了一切社会关系,遴选出一些不显山露水但是很有潜力的未婚男人,比如说民政局的那位入殓师。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除了职业有些硌硬,其余一切都好,不过还不算最好。假如安晴拒绝,他也不觉得怎样遗憾,因为后面这个更好。
女儿是晚上八点多钟回来的。老安问:“怎么样?”
安晴微微摇摇头。
“也好。”老安省略一切废话步入正题,“明天下午,有位城郊中学的校长想跟你见个面,还没到四十岁,可以把你搞到他们学校去当实验器材保管员。”
根据以往的经验,女儿不说话,就代表她已经答应了。她坐在柜台后面的取暖器旁边烘烤着手和脚,等到最后一拨水泥厂的年轻工人上门之后,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切都跟以前没任何区别。
那晚老安睡得很沉,但是下半夜他似乎听到门枢扭动的吱呀声,也像是隔壁废弃的屋子里老鼠在叫。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觉得自己在做梦。
早晨六点半,大地上果然已是雪白一片,老安扛着铁锹去铲门外的雪,看到两行快要被雪淹没但仍然能够看出浅浅凹痕的脚印。他想到了什么,往安晴的房间跑去。
安晴的信笺就铺在桌子上,只有八个字。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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