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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卖你十块钱你也不敢吃啊,谁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张兆良拍大腿。
“现在是不是他自己炒的你都不知道,全部是工厂买回来微波炉叮一下。我上周去新昌利吃酒,那个蒸鸡肯定不是他们自己做的,我一口就吃出来了。没想到现在都搞成这个样子。”
“新昌利?这么夸张的吗?”
“我听他们说现在好多都是做成预制的了,蒸鸡这种最好做的,多点调味,客人吃不出来。”
“不夸张啦,天鹅宾馆都是用冷冻点心的,阿广,我看你是真的可以退休了。”
……
他们一会儿讨论预制菜对餐饮行业的影响,一会儿又延伸到食品工艺和科技的飞速发展,再过一会儿又聊到民生福祉和国际形势风云变幻。
李添安静听着没怎么插嘴,他吃了一碗粥、一碗丝瓜、两块鱼、一只生蚝。那生蚝虽然已经凉了,没有刚烤出来的香,但是胜在蚝本身足够新鲜肥大,入口鲜甜饱满,汁水丰沛。宋裕明看他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厨房里多煮了一碗山楂糖水过来消食。
康时汉中途过来敬了一杯酒,李添跟他喝了,之后宋裕明就把他的杯子倒扣起来了。反倒是他自己喝得多,光是他们这一桌喝了整整一箱啤酒,只是没见到明显的醉意,坐在车子里还能认路,能思路清晰地说话。
车子里放徐小凤的《顺流逆流》。
宋裕明也能跟着哼两句:“不相信未作牺牲竟先可拥有,只相信是靠双手找到我欲求。每一串汗水换每一个成就,从来得失我睇透。”
李添看他情绪还不错:“我都不知道您以前在香港的事情。您跟冯叔怎么认识的?”
他只知道冯广安是跟着宋裕明一起从香港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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