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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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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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她自言自语着，定定地看了自己的右手几秒钟，随之将手用力甩开，恨不得将手上拿着的，那件其实并不存在的东西扔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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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刀片，那不是我的！”她的情绪异常紧张。我赶紧电话通知肖医生，他让我和小胡先看着，他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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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许露，你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吗？”我在一旁试图稳定她的情绪，一边测试她是否会对我的话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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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停止了喊叫，开始落泪，我尝试把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由上至下地轻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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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想看到那个东西，你把它扔得远远的了。你现在很安全，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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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头垂下，靠在了我的臂弯里，轻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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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此刻感到些许的安全，而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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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红着双眼，抬起头：“是我做的，我尝试过……”她还没有说完，又摇头道：“我不确定，那真的是我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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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想起了什么，却感到不可置信，好像记忆中的自己，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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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会和你的那个梦有关吗？你说你感觉自己好像就是梦里的那个人，那你究竟是活在现代的你，还是活在未来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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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有些绕，但我想她应该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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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她回忆起自己曾拿着刀片划过手腕的那个梦，不知道还能不能触发她想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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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恢复了平静，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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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她们都是我。”许久，她下结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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