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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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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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三所，屋檐下的灯光已经点亮了，胤禟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这个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他有点不想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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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胤禟还不知道，只要这种念头开始滋生，他从小被教导，被催生出来的那些欲望，总有一天会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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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胤禟老年时回忆起他一生，这个平凡无奇的夜晚，是他这一生改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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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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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洗漱完安寝，叶菁菁没有赶他，也没有搭理他，扯着被子一个转身背对他，当他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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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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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菁菁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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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小心翼翼凑过去：“爷知道你叫菁菁，好早之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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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前你说你要当阿玛，现在你要当爷呢？”叶菁菁忍不住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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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语塞，过了会儿又说：“我就是嘴巴说习惯了，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当过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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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菁菁平躺着，拍拍他肩膀：“睡吧，你明儿还要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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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泄气了，一下躺回去，他都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她身边的人说：“胤禟，今天你说的话其实触动到我了，但是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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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个时代对人的局限性，所以她恨不起来。同样，她不喜欢这种局限性，所以也喜欢不起来。身处其中，只是努力让自己不跌落，安稳过好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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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叶菁菁觉得很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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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没有察觉到福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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