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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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林屹降下车窗往外探了探，又把胳膊支在窗户边抵着脑袋皱着眉，前面的车子起步慢了他还连续按好多次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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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悦隐隐感受到他的情绪，主动挑起话题说：“你和 niall 的关系看起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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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算比较好的朋友。”余林屹又按了下喇叭，刺耳的鸣笛声后他踩下油门，车子以龟速前进二十多米，再次停下。他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不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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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悦听懂了，但装作没明白，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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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余林屹也朝副驾方向转头，把话说完整：“清悦，我们不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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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还是介意刚才自己对 niall 说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唐清悦没回答，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片刻后才反问他：“你觉得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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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窗，周围有风的声音，汽车鸣笛的声音，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邻近车里说话的声音...但余林屹还是清晰听见腕上手表不断发出的秒针走动声响，哒哒哒，像他此刻的心跳，清晰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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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他却开不了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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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余林屹被后车鸣笛了。前车已经开出十多米，他后知后觉地踩下油门，驶到路口刚好错过绿灯，又得等 19 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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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车的车主探出脑袋大声骂，余林屹不理不睬，没听到似的，连目光都没往后视镜里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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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悦目视前方，假装正经地说了句：“开车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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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做往前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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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一家十分精致的室外餐厅，位置在河边，沿岸种了一排柳树，夕阳穿过叶子的缝隙，掉落在餐桌上。树梢挂了小音箱，隐隐约约流淌着轻柔的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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