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真的不会去，她走进屋里对容温道：“姑娘，二公子都安排好了，如今不过才亥时五刻，这一夜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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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委委屈屈的看着叶一，疼的眼尾泛红，眼泪都要落出来了，任谁看了都心疼：“叶一，不是我不愿去，我这会儿不想动，也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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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松了口气，温声道：“姑娘愿意去就好，奴婢力气大，抱着姑娘。”容温挤出一丝笑意，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来癸水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都要哭了，也是叶一找到她，将她抱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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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会儿她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女童，她轻声道：“我可是比那次要重上许多。”叶一知道她说的是哪次，那会儿夫人已经不在了，是她抱着不知所措的姑娘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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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生的这般单薄，奴婢抱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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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穿好了衣裳，又将狐裘披好，倒也没真让叶一抱着，左右不过一刻钟的路，她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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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门，顾慕正等在院中，他适才来的时候未撑伞，这会儿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发间已染了白，他闻声转身看向容温，嗓音清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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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指厚的雪踩上去吱呀吱呀响，顾慕走在前面，他的步子已经放的很慢了，可容温还是没有跟上来，夜间寂静，他又将步子放慢了些，耳边时不时传来后面微弱的话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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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为何咱们女子要来癸水，男子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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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来世，我不要再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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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要不你拿刀把我杀了吧，我现在毫无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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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她嗓音无力，可这孤寂雪夜，顾慕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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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下步子顿住，回身去看她，漫天雪白中，她的一张脸比雪更甚，没有血色的惨白，莹白额头在此刻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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