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第33节

“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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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吗。”他绷住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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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程北茉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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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加油。”裴颂低头摆弄相机，顺便问，“那两万块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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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条件跟你们没法比，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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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清澈，坦荡地看着裴颂，好像没有掩藏任何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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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缓缓抬头，喉咙里卡着什么似的，迟滞地发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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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上次送她回家时，那个老旧的小区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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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至于贫困，就是我妈身体不太好，我想帮家里分担一些，自己赚点钱。”程北茉托着下巴，很坦诚地说，“或许别人会觉得我太功利，但我不在乎。我想让我父母轻松哪怕一点点，这也是我这个年纪能想到的唯一的赚钱方式了。所以那两万块，就是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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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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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定目标，就不去想其他，只管直奔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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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不知在想什么，停了好一会，才问：“我转学来，是不是打乱你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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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高考是要和全省考生一起竞争的，你来能让我知道我的真实水平，挺好的。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天赋型的，比不过你们这种天生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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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其他人面前可别这么说，容易挨揍。”裴颂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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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炫耀，我是在卖惨。”程北茉随手折了一根草晃啊晃的，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所以，你会让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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