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第86节

可观察程北茉, 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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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自回班，上完最后一节课，陈韵吉又赶紧跑到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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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晚自习不是强制的, 有一半人已经跑了, 还有一半去食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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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室里空荡荡的，陈韵吉在教室后门处盯着程北茉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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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扎了个松松的马尾, 碎发随意地散在脸颊两侧，勾勒出她干净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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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吉心想，如果她把这一幕拍下来发到网上,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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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教室, 故作轻松：“食堂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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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课和晚自习之间, 有一个半小时自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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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摇了摇头, 说她想做会儿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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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吉以为她心情不好，讪讪笑了下，坐在她身边：“那我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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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 她都没在程北茉身上发现任何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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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说做题，真的就是做题，目不转睛地盯着题目，笔尖动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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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无聊了，陈韵吉觉得自己什么也不干有点难为情, 便随手从程北茉垒起的书堆里抽出一本，翻开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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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套厚度堪比字典的卷子, 程北茉按照科目做了标签, 她已经做了一部分, 上面有批改和订正的痕迹，卷子空白处都被写得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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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咱们发的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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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一中内部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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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吉反应过来，那是裴颂在程北茉生日那天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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