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第89节

颂说：“我的目标本来就是清华，不想为没有意义的事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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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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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心说哦什么哦：“你呢，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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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心里也窝着一股无名火，不想好好回答，呛了一句：“你一个要出国的人，关心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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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拧了下眉：“谁说我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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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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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出国，我还跟你说什么考一个城市的话，我不是有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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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耸了耸肩：“也许你真的有，但是你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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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时候还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裴颂带着情绪叫了她一声：“程北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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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直直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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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想去京江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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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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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江大学自主招生的入场券，她当然想要，这是兜底，这是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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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想踮脚往更高的地方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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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看她的表情，就好像已经猜到了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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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怂恿着他说点决绝的话出来，他看着她的脸，又有点生气，又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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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半天，才抛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先不说自主招生的事，说说咱俩的事吧。你要真没有那个意思，或者觉得将来不在一个城市没未来，或者觉得我们压根就不合适，可以实话跟我说，也可以直接拒绝我，我承受能力没那么弱。我要求不高，别把我当傻子，不喜欢又吊着，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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