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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的眼睫颤了颤,慢慢地,滚下了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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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猜到了,是吗?”苏御捧着顾夏的脸,温柔地为她拭去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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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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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吗?”苏御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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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顾夏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身,“刚刚退婚的时候,我虽迷茫,却也释然,齐公子对我很好,我不能明知自己心里有人还嫁给他,那样对他不公平。可刚退婚没多久,祖母就要我随顾盼一起入瑞王府,做你的妾……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当时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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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顾盼一起长大,太知道她是怎样睚眦必报的人了,像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帮自己的夫君纳妾,还是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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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阵,我惶惶不安,时常从梦中惊醒,直到入了王府,才发现事情跟我想的并不一样,你对我那么好,王妃又那样地看中我,慢慢的,我也就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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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明白,我越不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装聋作哑,假装它不存在……我时常会问自己,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万一哪天你厌倦我了,像父亲抛弃母亲那样地抛弃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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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人的,我对旁人动过心,那一旬的朝夕相对也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我特别害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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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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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静静听着她说,听她一一道出自己曾经的惶恐。末了,他抬起她的脸,微凉的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双手像是捧着珍宝般地捧着她的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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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两眼红通通的,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恨恨地捶打了他好几下:“确实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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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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