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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那么一股脑地将事情都告诉她的,她才多大啊,再怎么聪慧,也不过是不满二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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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真的没有事,这么出了一身汗,反而舒爽了不少。”见对方依旧满脸担心,顾夏再次保证道,她说着,就想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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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见状,忙抬手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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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就着苏御的力道坐起身:“是我吵醒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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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苏御掀开纱帐,将床头那盏巴掌大的银嵌玉座灯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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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豆灯火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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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靠坐在床头,微仰着脸,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苏御,似乎只有这么看着他,她才能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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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昏黄,衬得顾夏的眼眸分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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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么看着我?”苏御摸了摸她的头发,觉得她这模样可怜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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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身太扛不住事儿,让您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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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多大啊,能有这样细致的观察力已经很了不起了,老成世故这些东西都是随着年龄增长一点点学起来的。”苏御握着顾夏的手,轻声安慰,“是我太心急了,应该慢慢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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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摇头:“您本来就打算慢慢跟我说的,是我自己,非要逼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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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哭哭唧唧的那两句,怎么就成逼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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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话。”察觉到顾夏的情绪很不稳定,苏御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轻声问,“都梦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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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机敏聪慧,博闻广识,胆子也大,照理不该因为一个梦而怕成这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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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没有注意到苏御的疑惑,她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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