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姿亲自将她们送到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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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透了,你们回去路上要小心些,马车别赶得太快。”李清姿叮嘱顾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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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点头:“您别担心,王府离得不远,又有护卫跟着,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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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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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姿拉过顾盼的手,又细细嘱咐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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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在旁边看了,笑道:“大姑娘您可别嫌夫人啰嗦,您出阁这么些日子,夫人可是想念的紧,每每看到您以前用过的物件,都要同我说一说您,今儿这样都算话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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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这一番话说得极漂亮,字里行间,都是李清姿对顾盼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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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听了只觉得好笑,李清姿根本就不是周嬷嬷所讲的那种性子,那样的话,也亏她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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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盼却是信了,她看向李清姿的眼中含着愧疚,显然是在对自己早前的不信任而感到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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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从小就被李清姿带在身边教养,将近二十年的爱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摧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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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片刻,顾夏心里又起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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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说完,顾夏上前冲李清姿福了福身,轻声道:“母亲,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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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安抚住顾盼,李清姿知晓自己这个时候绝不能再同顾夏亲近,可看了顾夏的神情,李清姿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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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看着李清姿同顾夏走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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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走到墙根处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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