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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耗费了二十多年的光阴,殚精竭虑,就为了复国,可她所有的周密计划,竟都毁在了她最亲近信任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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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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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姿愈咳愈笑,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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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冷眼看着她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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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不知何时,已退到烛火照映不到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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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摧枯拉朽的咳嗽声后,李清姿收起了笑容,面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所有的疯狂与愤怒一瞬间便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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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头打量着大公主,良久,说道:“所以……那个要留我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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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又和声细语地说:“你丈夫是被我母后毒死的,死前痛苦万分……让我来猜一猜你留着我是想做什么。”李清姿拖长了话音,慢条斯理地说着,“莫不是想通过折磨我来报复母后,好为你的丈夫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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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平静的面容终于起了波澜,暗沉的眸底霎时浮起怒火,只这怒火很快散去。她知道自己越是愤怒,对方便越是得意,所以她不能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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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姿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大公主脸上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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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猜对了。只是可惜啊,这世间没有任何一种酷刑能比得过阎王断所带来的痛苦。”李清姿唇角轻勾,扯出一丝怪异的微笑,口中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而我是不会服用阎王断的,你报不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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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的疯狂,李清姿脸上残留的气色已荡然无存,此时的她,面容枯瘦,一双眼睛仿佛嵌在那张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大,也格外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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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柔盯着她:“你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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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还有别的路可选?”这话,李清姿是对苏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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