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负债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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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布力思温觉得自己浑身疼得像是经历过五马分尸一般，再怎么使劲也起不来。四周弥漫着厕所里的气味，不难想象躺在拖把池子里该有多潮湿，但她简直不想再动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没准儿熬不到出头就得累死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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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她想起今天因为那件事，老板娘直到打烊也没再开口说话，结果她忘了要钱。只好强忍疼痛起身，环顾一圈，幸亏自己是收拾好了卫生之后才休克似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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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的住处就在厨房后头一间小破房子里，没人关心不成样子的房屋原主人去了哪，谁占据了这儿，那就是谁的。经过厨房，实际上是两面透风的小院里的房门一闪，巡防官的样貌在深夜将将能辨认，主要还是由于他毫无掩饰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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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力思温缓缓走着，突然朝他看去，眼神也是不加修饰的锐利。她盯着他一直到院外，对方如同被什么晦气东西缠上似地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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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时，窗户边的人影已经消失。她进到几平米的小屋内，老板娘仍然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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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拿工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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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小桌上，灯光昏暗到看不出她的表情，布力思温捏住皱巴巴的纸币跟冰凉的硬币，倒进身上的布袋却发现似乎太多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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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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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遣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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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好像以为她会说话，至少会问为什么，所以剩下的话含在嘴里没说，但她的沉默硬生生把她憋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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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发一语收好布袋就要转身离去，老板娘似是气得狠了，大吼一句，“快滚，你这个哑巴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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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力思温闻言停住了脚步，却假装没听见身后的啜泣声，这是她做的最好的行为，只要假装就能像这样说出略显潇洒而又再平常不过的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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