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又笑着补上：「就算拒绝我，我还是会教你英文和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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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文秋低垂着目光，沉默良久后才开口：「我也是，本来就喜欢男生。其实刚分班我就对你很感兴趣，因为你的脸真的长的不错。相处之后，你的个性我也……觉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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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寧文秋的话语，湛闻黎感觉自己发冷的手脚又渐渐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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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文秋没有看他，继续说：「所以，如果你问我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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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闻黎盯着对方，嚥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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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答案是——」寧文秋抬起眼睛，晶亮的眸里倒映出对方紧张到僵硬的神情后，缓缓添上笑意，「行啊，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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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闻黎已经忘记当下脑袋有没有在运转了，只知道自己被一种狂喜的暖流击中，相牵的手有点潮湿但很温暖，自己嘴角的弧度肯定让他显得很傻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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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重要，因为寧文秋的笑容也一样傻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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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早晨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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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湛闻黎心脏一紧。该不会他后悔了！心意相通的喜悦难不成只限定一晚？他压下不安，问：「你在苦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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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交往后要怎么做的事情啊！我以前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寧文秋挠了挠头，叹气：「原本想说你既然失眠我们就来好好聊聊，结果我一转头你居然已经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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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湛闻黎不可思议地看向寧文秋，「这是我这个月唯一一次的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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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真的假的。」寧文秋笑了起来，伸出拳头和对方碰了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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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看来跟你聊天真的很有助眠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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