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中央,讲着一样的电话,维持着一样的姿势。除了他急躁的说话声,空间里就只剩下中央空调运转的低鸣和键盘与滑鼠的敲击声。我已经放弃看时间,但我记得那一天出会议室回到办公室时,已没人。我的早餐还放在桌上。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上就是前一天的回放。早上开完晨会,头尚覷杀去开生產会议,生產会议结束后五分鐘,他的头颅从我电脑萤幕的右下角跳出来,进会议室,他会时不时杀出去开会之后再回来,无限轮回。我们课就像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在公司内的各个会议室来回穿梭。我们是名副其实的「meeting-roomhoppers」。有时同部门其它课的同事会从会议室的玻璃往内看。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圈禁起来动物园里失去自由的动物,被前来观赏自己的游客投以悲悯的眼光。是悲悯吗?或许更多的是嘲笑和庆幸。当他会也开完了,电话也讲完之后,他会开始在会议室内像个幽灵般四处游走。时不时就把他的脸凑到你耳边问说:「你现在在做什么?要不要投影上去给我看一下?」有时真的没东西秀时,我心想:「手边就只剩下我的裸照了。等等要不要顺便投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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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我都快忘了办公室的格局,我的世界就只有这四角四方的会议室。直到有一天,头尚覷突然说:「请大家闔上电脑。」一直有耳闻最近要做组织异动。我心想:「拜託赶快宣佈异动结果!希望我能快快恢復自由之身。」接着他说:「因为公司政策的关係,又有一批人要北上宜兰受训。这批人会以罔上琶老闆为首。所以这代表着我们要换到另外一个部门,给另一个大老闆管理。这位大老闆的名字是『假柏思』。」听到这儿,我期待的心往下一沉。又做了一个自以为可以漂向北方的南柯一梦。梦醒了,又徒增伤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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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我早上一上班就开啟公司内部的组织图,果然我们课已经换到了假柏思底下。这位假柏思其实和我有过一面之缘。他就是校园徵才时面试我的第二位气场强大的老闆。他的机器人知识含量颇高,从言谈间就能知道他的功力深厚。甚至他还会自己写些excel巨集来跑一些资料。在这样的大老闆底下工作其实还不错。虽然累,但至少他的训练严谨踏实,能够学到新知识与新技能。我原本是这样以为的。换到新部门后的第一天早晨,准时八点三十五分举行部门交接。大约在八点的时候我察觉到周遭环境出现些微的躁动。看到同部门另外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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