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上穷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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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牠们说了什么？」顏以安的直觉告诉他，无明道人又骗人为自己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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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子大呼冤枉，他不过说了一句山下最近不太平，两条蛇就唰唰地溜了，像要去拯救世界一样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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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边大概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闯进来了。」蛇借来的眼睛其实不怎么样，勉强能看清，不过光看柳孟柳仲的反应，无明子也能猜到发生什么事，「阴七月就是有很多傢伙想无视城隍爷闯过来，还想不想去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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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子这话说得大声，顏以安觉得这应该是在对附近的「好朋友」说的，才说完，旁边的窸窣声顿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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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底下的村镇的神像是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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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以安反覆思量，最后还是把这话吞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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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无明子鑽进祠堂里对着顏以安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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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头环着一圈巨大蛇蜕，顏以安大致看过，一颗眼珠大概跟他的脑袋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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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柳大人的宗祠。」无明子说，小时都鑽在蛇蜕里到处跑跳，仗着神明疼爱肆无忌惮，无明子在大堆蛇蜕下面翻出一个灰黑色的铜製八边型脸盆，拖拉着挪到水边，舀了一大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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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以安问这是什么，无明子得意回答，是可窥见地府诡密的八角铜镜，虽然他幼时都拿来当洗脚盆，他师公会温温柔柔地替他揉揉脚底，「你往里面看看，看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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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以安依言凑近，表情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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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同镜面一般的水面映照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另一张他熟到快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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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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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水，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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