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上穷碧落

，那隻手力道并不大，但是掌心很粗糙，跟手主人纤细的模样有巨大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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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顏以安低声说，语气还像是在安抚，「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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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无明子隔开顏以安的手，转身抢过孟婆手上的碗，「孟大人，失礼了。」他微施一礼，当着眾人的面，将碗中的水倾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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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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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疯子，都是你害我的。」无明子咬咬牙，孟婆是地狱的老员工，要是惹怒了，说不定他就要在这边跟美丽的世间说掰掰，还免了下地狱这条路，有够方便：「要是我下地狱了，你他妈的绝对要来把我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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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顏以安乖巧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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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看着碗空水洒，一双美目透出点惊诧，反应过来时爆出一阵大笑，毫无矜持，很有可能会把隔壁奈何桥的守桥人引过来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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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孟氏美人形象全失，「去吧去吧，小单，带他们过去。」她哎呦捧着肚子，笑到腹肌会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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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意料之中的怒火，无明子愣住，手上抓着空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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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简单向他们缓步走来，面上掛着微笑：「别担心，就跟孟姊说的一样，一碗乾了就会放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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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乾。没水了就乾了，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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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生气？」顏以安驀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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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一脸莫名：「我生什么气？玩你们都来不及了我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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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被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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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以安抬头看着虚无天空，没有多大感想，倒是隔壁的无明子神情中透出点劫后馀生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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