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中）地狱无门

不清，在楼道内穿梭来去，开关门户，对他们的到来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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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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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要找谁。」大蛇说，化作人形，黑发细目，一身宽袍，姿态雍容妖媚，宽袍隐约透着点苍鬱，上头有与蛇身上头一致的泼墨金纹，他伸出葱白指尖指着那池水：「跳下去，底下就是枉死城，抓到人就赶紧离开……明仔，你知道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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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子看着面前熟悉的脸有些恍神，回忆来到很久以前的山头，那时候村镇鲜活一片，没有什么死人鬼门，有他、师父、师公，还有他眼前所见，所有山头的生灵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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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啊，你嫁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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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父问他。他怕的夜不成眠，还是他师公来到他枕边，轻轻哄他。嗓音跟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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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师公在的一天，那小子没法动你一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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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想跑啊，可是他跑了，这一村镇怎么办啊？他看不见鬼魄，那些迷路的孩子们要怎么找到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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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山是他的家啊，他又能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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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山中徬徨无措，走至曾经熟悉的山道，打自他一双眼睛少了一半，再看不见死物阴灵，这一座大山便也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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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墨绿小蛇鑽到他面前来，不像以往替他指引上山路途，只把他往山下满是生人气息的村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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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叔……」他往蛇仙走了一步，却有感被人拉扯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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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顏以安自小跟着花景兰进出花家大门，虽读不懂空气也不愿去读，但脸色倒是能看一些，一看见无明子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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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他们面前的蛇仙开口，眼前的青年之于他还是那个娃娃，长的眉清目秀，美人一个，不管过了几年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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