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神祇的庇护,明玄点头,「我知道。」他老早就知道了,此地无神,「因为这里人不信神。」他说,神祇依靠香火而兴盛,但是,这里本就没有提供香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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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以安沉默片刻,「那你们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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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指着已经没了溪水的那幅画,落款是微涛:「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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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门板敲得很开心,碰碰碰的,顏以安想起了入内抢劫的幼年回忆。他大概七八岁,一个人在家的颱风天,外头风大雨急,几个不学好的抢劫犯,看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尾随在小以安背后一起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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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小以安替他们开门,迎来了一身绳索,只差没套布袋。他动弹不得,坐在地上看人翻箱倒柜却没翻出半个子。于心不忍,原地坐着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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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右上、衣柜左下,床头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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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犯用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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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以安耸耸肩。那些东西,想要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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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以安这么想,他也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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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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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不怕你妈妈回来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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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互相笑着,说这小子大概等家长回来会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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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小朋友只是面无表情地纠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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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骂我,他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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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每次顏以安把这个故事讲给两个友伴听,都会换来一个抱抱,还有两人郑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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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拜託,下次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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