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上）死生有命

斥，很少能像郭境花景兰这样全盘接受，全盘接受就算了，还冒着被当成智障神经病的风险拜託别人帮忙看顾他们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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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自己因为很多原因，常常不小心就走到很容易死的地方，这点我跟景蓝都很担心。」郭境说，身为小锅子班长，当初早在入学前一个礼拜就已经查好了全班同学的资料，就为了确保没有任何人能祸害到他们三个人之间稳固脆弱的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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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他所想像，乙班的各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们三个很合得来，不会有谁特别想去排挤谁，只要多防范经常衰到会死的同学，他们三个就可以过完安稳的学子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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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要去死，我拦不住，就是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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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境点头，顏以安有不少前科，「以安似乎没办法理解死掉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的脑袋里面，非黑即白，不是存在就是消失，不是有就是无，虽然对我们来说也一样，非生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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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以安来说，眼见为凭，只要还能看见，就等于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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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明玄大致也懂，对常人来说，非死即生、非生即死，但是顏以安的眼里，死掉的人只是换成了另一种方式另一种状态呈现，就像水跟冰块的差别。就只有如此，死活根本是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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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像现在这样吗。」明玄沉思，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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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经是天赋异稟的少年，跟鬼魄神仙妖魔鬼怪玩在一起，但通常没有好后果，他的师公频频告诫，叫他分清楚人鬼分清楚生死，其他东西可以不要这么清楚没关係，但是生死分界、阴阳两隔，那是跨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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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仔，你是人，是人就得分生死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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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自己死活也不知道自己人鬼，那你该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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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才很感谢你，有你在，以安也许能分辨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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