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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被肖乔笙送进局子将近一个月后似乎终于被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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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晨，肖乔笙吃完早点，牵着王沐雨要往学校去前又在小区外头遇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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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本还拿着杯豆浆喝的小姑娘，远远就认出父亲，苦着脸立刻要往回跑，也不知是待在他身边后天天都打扮得乾乾净净，和寻常人家的闺女没两样的关係，王胜第一时间根本没认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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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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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肖乔笙攥住王沐雨哄着她别怕，在与之擦肩而过时喊住了他，王胜纳闷回头，吃过一阵子牢饭的面容憔悴不少，已不復初见那会儿气燄高张的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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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么看上去，倒像个意志消沉但老实的迦南庄稼汉了，肖乔笙对他的了解不多，王沐烟几乎不提父亲，但他却知道男人左右着王家三姊弟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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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这会儿她更像你女儿，我都认不出来了...呵。」王胜的眼神和口吻，都带着叫人极度不快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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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岁的孩子只要成年人愿意多付出一点关怀，谁都能可亲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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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在放屁！她就跟她哥一样都看不起我，关怀？老子才需要他们多点关怀，你他妈别以为比别人多读几年书就有资格来教训我！」王胜呲牙咧嘴地吼了声，作势又要抡拳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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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送你进一次局子，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加上上次阿烟赌命帮你收烂摊的事，叫你吃一辈子牢饭都是轻而易举，劝你别小看我多读的这几年书。」肖乔笙平静地回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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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果然停了动作，拳头举起又放下，往復几次，最后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成天就会坏我好事，老子总有一天宰了那臭小子！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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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乔笙看他掠过排屋楼所在的小区，也不晓得才刚被放出来又要往哪儿去溜达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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