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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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一贯的从容不迫就此被彻底打破了，她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不是春桃，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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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你的马车和钱吧。就此告辞了，愿此生不复相见。”李肆微微行礼，开门身手敏捷地跳下了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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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儿。桃儿。”刘夫人坐在车里不停呢喃着这两个名字，终于忍不住掩面，失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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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晃荡在夜晚的大街上，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其实他已经可以回去交差了，但还有一些细枝末节没有弄清楚，比如顾长卫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关着顾云雾，甚至要将他置于死地。可是要想弄清楚这个事情，只能找顾长卫正面对峙。若真那么干，顾云雾肯定会觉得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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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顾云雾都鲜少说话，他沉默着，也没有什么表情。李肆总感觉，在他离开书房那一刻，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就被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房间里。他不说话，他也不敢乱开口。李肆深知自己没有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巧劲儿。他怕他伤心，连安慰的话都不敢说。他犹豫了半天，伸手轻轻地握了握他修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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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雾忽然一个激灵，李肆还觉得是自己吓着他了。谁知他大喊：“小心。”把他扯了一把，身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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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长长的白刃还是贯穿了他的肉体，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透过顾云雾的魂魄，李肆还是看到了在黑色面罩之间的那双不算熟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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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王八羔子。李肆咬着牙冷笑着，一步一摇晃地走向了他。刀还插在他的身上，每一步的剧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裂了。喷涌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段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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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显然没有预料他会如此，惊恐地松开了刀。李肆猛地把他的面罩拉下来，顺势掐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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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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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我在地府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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