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根知底。若是隐瞒些什么，便像是自欺欺人般，显得尤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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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心，会痛。”萧明绪不再看他，又将目光移向了营帐的大门。他好像总是盯着某一处的门，好像那里会有人推门而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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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了。顾云雾心想着，开口问道：“殿下到底是随噬魂来的，还是本身就藏在我的血脉里？”一旦有人开了先河，好像对话起来便没有那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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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要吗？”萧明绪低声说着，声音柔和，语气却很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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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无论哪一种，顾云雾都注定要跟这鼎鼎有名的鬼王捆绑在一起，甩不开了。他叹口气，试图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只是心里的某一角还是被拽紧了，被一种名为焦虑的东西。“你所图谋的东西，是不是能修复魂魄，使亡故之人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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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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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界之人是不是也在寻求同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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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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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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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关心。”萧明绪也很坦诚，只是他更言简意赅，也更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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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雾抿住了嘴，他低下头视线落到了掌心的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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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绪的视线向着顾云雾的方向移了一寸，泛着红色幽光的瞳仁滑到了眼角。“我说了，别动心，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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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忠告从萧明绪嘴里说出来显得尤为苍白。几百年了，哪怕他只剩一缕残魂，也没有放弃过最初的执念。他躲进一片物是人非的旧景之中，等着不可能回来的人，一日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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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凌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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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雾长叹了一口气，他不太想同情萧明绪，此情此景却仍让他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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