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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年轻时孤僻,性子冷,全靠你娘亲一路从南雁山追到北屿,没脸没皮地纠缠,这日子一久,就将我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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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生下他不久便离开人世,父亲也因此性情大变,据说消沉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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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尚未记事,只听叔伯一辈悄悄同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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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自己幼时顽皮,紧接着没过多久,轻越也来到齐府,两人整日如同斗鸡,这才让父亲慢慢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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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在某一日忽然想通了什么,不在对母亲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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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常常同齐晟说起他们的过往,那神情总是含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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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最多的,便是母亲当初是如何从南雁山追到北屿,对他是如何如何爱慕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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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只信了一半,毕竟以父亲当初的实力来说,若当真想躲,母亲是如何也追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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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及此,忍不住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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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侧目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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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走到一副被收起的卷轴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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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副画像,画着一位明艳动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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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手指轻抚卷轴,眼神温和,“这是我的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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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沉寂百年的心突然悸动一瞬,像是被一双手死死攥住,令他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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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不等他去细品,那些陌生的情绪又在瞬息间消逝,如在手中穿过的风,待人反应过来攥紧手心后,却发现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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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拧眉,下意识抬手拂过心口:“......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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