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齐晟神情一凛，垂眸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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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琢磨着对方忽然提起过往是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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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才渐渐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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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十分生疏地叙述着，说了一段，得停上好久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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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关于“守宫”与“符咒”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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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是打算与自己结盟，主动坦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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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齐晟终于抬起头，慢慢看向池州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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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浅眸盯着虚空一点，眉心微微聚拢，神情难得带上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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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齐晟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曾在他跟前喋喋不休说起过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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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自己也总是胡乱献殷勤，出门若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定然会顺手带回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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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冷冰冰的模样，自己便只好喋喋不休地说着有趣的见闻，得了他一个轻描淡写的应和，内心就十分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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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到有些像照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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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相比起他孔雀开屏的花哨模样，池州渡显得更为笨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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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攀上不明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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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意味，攥紧了手中的木雕兔子，最终垂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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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陷入黑暗后，薄光不舍的晕进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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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池州渡语气中任何细小的情绪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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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轻松、温和、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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