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萧衡哑口无言，沉默了许久，哼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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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要蹚浑水就要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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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什么后果，也都只有这一条选择。”齐晟低声道，“前辈也有在意的人，人一旦有了牵挂，不论再苦再难，也得守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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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这一片江湖里，再退，便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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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沉默片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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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便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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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婴孩替灾，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邪术，百年前的江湖，没有如今这么多像你一般心诚坦荡之人，更没有多少饱读圣贤书的孩子，我是在曾祖父身边长大的，知道的要比旁人多一些，他常给我讲故事，那时候的江湖，重戮，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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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江湖，强者为尊，但不似如今点到即止，而是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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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夺、掠杀都不是什么罪名，反而是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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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初见时，池州渡对盲翁的态度，齐晟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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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听自己说“怎么样都不能动手抢啊”这些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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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出那样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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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时候，其实在无意识地用自己的想法妄图改变池州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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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一己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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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心坠到了谷底，他以为自己对的事，随着愈发了解池州渡后，都变成了错的，那日后......这个缝隙会越破越大，直至成为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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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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