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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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得很快，他往回走了一半的路，天色已黑透了。山路难行，待到月上柳梢，林长辞才回到前山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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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在山中被树枝勾破了，好在采的灵草皆沉甸甸地束着，没有落下条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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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灵草不算罕见，只是离了生长之土便极易枯萎，若不及时制成药膏，到明早恐会化作几团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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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药的灵杵等物件皆在鹤的楼中，林长辞便特地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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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很久没有做过配药的活计了，好在记忆还算清楚，饶是如此，依旧用了不少时间，指尖都是药膏的苦涩草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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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药膏仔细装进玉瓶中，林长辞起身，大概是在山中行了一下午的路，身体疲倦，略微晕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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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墙面缓了缓，本来还在思考去何处找温淮，出了门，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昨晚一般坐在他窗前的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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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亮很圆，清辉万里，映得温淮侧脸冷淡，漠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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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走过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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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不看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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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淡淡药膏味，他开口：“师尊才从小师叔那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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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纠正道：“那是鹤的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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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微微笑了一下：“有什么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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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好像觉得很没意思：“我已擦过药了，师尊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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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瓶还未递出去，林长辞怔了怔，问：“擦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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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我的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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