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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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中之意酸涩可怜，语气却十分平静，好像经历过无数次失望后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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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想，他几次千里迢迢从宗门来，却总遇上林容澄或是白西棠在场，也不再是他膝下最小、最受宠爱的弟子，心中只怕落差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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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亦在做梦。”温淮弯了弯唇，轻声道：“若是梦，也挺好的，师尊还能和我单独说几句话，不叫其他人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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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握着林长辞的手腕，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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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这才发现，温淮并没有完全清醒，半睡半醒间迷糊倾吐了这些，醒后估计自己也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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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条被害怕抛弃的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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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刚进门时，大徒弟曾给林长辞呈过他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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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生在一方小城，幼时父母俱死于魔修之手，流落街头几年后遇上饥荒，在进神机宗前过得极不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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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入林长辞座下后，虽然嘴上不说，林长辞也能感觉得出来，他十分珍惜卧云山的一切，尤其把自己看得很重，亦师亦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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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看来，当年他的死对于温淮定是非常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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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真的该多看顾看顾这名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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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凝视了半晌他的睡颜，终究由他握着手腕，没有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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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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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温淮果然对半梦半醒间说的话绝口不提，自觉收起被褥，却没搬回林容澄的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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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夜自然还要睡在师尊这里的。”面对林长辞的询问，他神色黯然：“这才一夜，师尊就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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