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杵着剑稳住身形，竭力想听清布衣之人的每一个字。布衣之人说完这句话，却将书一合，任它飘然飞去，淡声道：“通观因果，阁下既偿，便得窥世间真实之相。如今困惑已解，通观自该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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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温淮再问，他伸手一挥，面前蓦然掀起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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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如沙砾般纷纷坠落，迷住了他的眼睛，温淮不得不伸手遮面。待风停后，面前的一切都不见了，连带着黑暗也散开，露出几缕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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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松开握着剑柄的手，低头沉默片刻，终是捂着脸跪倒在地，肩膀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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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没有死，他还活在世间某个角落，等着自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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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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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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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七年，一度以为那不过是骗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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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好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神情漠然，握着林长辞的手却一点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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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听着他的诉说，不免想，温淮实在是太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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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倔强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的师兄师姐都放弃了自己可能活着的想法，独他一人不肯相信，四处求证，又因一句话跋涉七年，为着那点微渺的希望，像头苦驴似的，有一点甜头便立刻奔波，不愿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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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想着，林长辞终是微叹一声，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温淮，为师有时觉得你像是被人抱养的狼，学着家犬天天向人讨吃食，又学不会甩尾巴。说笨也不是，说聪明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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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温淮的样子，林长辞还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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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弟子身上全是被欺凌后的痕迹，眼睛里藏着那么多的不甘和愤怒，偏偏朝他装出一副乞食的无辜样子，像一只试图伪装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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