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见林长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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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他的目光，林长辞垂眸，轻声道：“如今倒是又在河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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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不明他的意思，见他从纳戒里取出两盏颇为眼熟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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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把花灯轻轻放在玉河中，道：“为师记得，你的生辰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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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生辰是温淮拜入他门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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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流浪在世间颇久，双亲又去得早，自然也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徐凤箫问过一次，他没答，暗自一旁神伤，后来其他人再问起时，他就把入门那天当做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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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尊竟留着这两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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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愣了愣，听林长辞又道：“端午那次，是为师考虑不周。你既无所求，为师便愿你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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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话再质朴不过，像是凡间长辈对子辈真挚而平淡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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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吵嘴的话犹在耳畔，林长辞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用包扎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神情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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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温淮似乎回到初入门那天，在最渴求的那双暗红色眸子里，清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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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眼里一直有他——作为弟子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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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低下头，心里半是欢喜，半是沉郁，仿佛忽地裂开了条缝，里面慢慢流出酸楚的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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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半晌，抓住那只手，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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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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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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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将至，因鲜血而凝重的氛围被驱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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