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子这个不争气的先例，师尊还是别对他人抱有太高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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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把他搂在后腰的手打掉，冷冷道：“当真是越发无法无天，门规白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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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离了宗门，没有规矩约束，温淮行事放诞许多。他知道再不管便管不住了，但有心无力，许多时候只能任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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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前立春那日的相逢是段孽缘，温淮性子十分偏执，往后若没有他看顾，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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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心道，顾得一日是一日，待回了卧云山，慢慢将他的性格拗回来，也算他这个做师父的尽了全力。再往后，温淮要如何就不是他能管的了，他这样残破的身躯，能不能活到那时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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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见他缄默，看不出心中所想，到底怕把人触怒了，又说出什么摧心的话，神色腼腆几分，道：“师尊莫气，回去我再抄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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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抄不记，再抄一千遍也是无用功。”林长辞斜睨他一眼，神色淡漠：“你天资聪颖，怎唯独不肯在这上面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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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林长辞本也没想过他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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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答案，两人已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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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又凑上来，往他披风里钻道：“今日下雨怪冷的，师尊就不能让我暖暖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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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没皮。”林长辞躬身点起脚下的暖炉，道：“烤火也要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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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把一半披风裹在自己身上，捱在他身边，勾唇道：“风一吹便冷了，还是师尊在身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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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肩膀瘦削，衣衫轻薄，透出暖意，抱起来刚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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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陷在宋家，这样好的雨天，合该一起听雨品茶，随意说些往事消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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