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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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默不作声，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夜雨里，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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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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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了握手指，手背上的伤口在香中药性的激发下有些发疼，那是铸剑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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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原以为自己还能给温淮打一柄剑，以安抚他这些年被冷待的心，可火炉中溅起的火星落在手背，灼烧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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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知道，一切只是他以为罢了，他已连火也控不好，又如何锻造无坚不摧的寒铁，打出一柄适合温淮的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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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声惊雷，寒风把雨吹斜，浸湿了庭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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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唯余空茫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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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拢着袍子，忽然拼命咳嗽起来，跌坐在榻上，清瘦的背脊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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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间再次沁出暗红色，肺腑翻涌着逆行的气血，他弓着身子伏在床榻，咳得好像要把心呕空一块，几乎起不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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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闷闷的，闻不见甜腻的香气，鼻间也是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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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不知咳了多久，胸口闷痛，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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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从雨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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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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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长辞醒来时，头沉得像是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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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搬到了床上，被褥好好盖着，染血的手巾不知去了哪里，窗户也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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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心口又咳了几声，听见动静，鹤推门而入，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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