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昨晚的事实在太过荒唐，林长辞黑着脸不去回想，思考着收回不将温淮逐出师门的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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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亵衣比往日的大了些，他皱眉系着衣带，听到脚步声从珠帘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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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外袍松松披着，神情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慵懒，撩起珠帘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师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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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稔地拿起衣带帮林长辞系起来，俨然一副缠绵后的亲昵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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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把衣摆从他手中扯出，冷厉道：“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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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嗤笑一声，挑眉道：“虽然知道师尊此刻不愿再见我，可师尊最好还是学会适应。成了道侣以后，总归是要睡一张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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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衣带，他又替林长辞穿上外袍，整理好领口与衣袖，轻笑道：“师尊穿我的衣裳倒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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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刚被那句“道侣”砸晕了一下，又听到“我的衣裳”的字眼，愕然道：“这件亵衣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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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总觉得比往日的亵衣更宽大些，却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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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勾唇凑过来，轻声道：“自然，师尊的亵衣也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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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怔怔看着他，背脊发凉，从未觉得这个弟子有现在这样陌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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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只觉得温淮叛逆逾矩，悖逆人常，足够叫人头疼，却从未想过那已是他收敛过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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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肆意妄为起来，一概规矩束缚全都抛却脑后，随心所欲，连廉耻人伦也退居于心情之后，对管教更是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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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温淮的性子根本无谓于梦境或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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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听话的是他，沉默寡言的是他，发疯偏执的也是他……温淮早就变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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