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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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昭看着他，听他继续道：“有人为画中究竟是云还是瀑争执不休，名家却言，是云是瀑，端看心中之向，并无定论，殷宗主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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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昭听出他话里有话，叹了口气，让步道：“此言有理，是殷某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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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今日本是散心，结果无端端说了这许多，还望林长老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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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摇头，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少有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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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其他人面前总是如此，叫人不能轻易窥探内里，仿佛有一层厚厚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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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昭有意缓和气氛，道：“林长老若是累了，不妨在此小坐片刻，前方似有凉茶叫卖，殷某去去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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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离开，不太自然的无言顷刻消弭，林长辞看他身影消失在另一重门外，缓缓吐出一口气，独自在栏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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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殷怀昭说得对，他的确在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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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温淮没跟来，他不会想这许多，忽略掉周围氛围，就当做一个平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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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人的存在叫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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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时刻刻提醒着林长辞，有人喜欢他，喜欢到一刻也离不开，芯子早就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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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殷怀昭心照不宣的暗示，林长辞以为自己会恼怒，慌乱，却不知为何，心底一阵莫名的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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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看法果真有那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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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能在残年里牢牢封锁着这个秘密，然死去元知万事空，温淮在那之后会说什么，做什么，不是一抔黄土便能掩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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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朵桂花落在林长辞的头发与肩膀上，一只手替他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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