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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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半步，二人之间隔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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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只有不远，却如天堑。他们知道，谁也无法再跨过这道巨大的沟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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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殷怀昭扯了扯唇角，道：“林长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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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动的游人将二人再度冲散，林长辞站在桥上，目送着殷怀昭顺着人群一步步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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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桥下，殷怀昭没有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是再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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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的身影走过短巷，逐渐看不到了，林长辞收回目光，见桥边游人成双入对，笑声谑语里，有一人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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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红袍，眉宇凌厉挺直，形单影只地伫立岸边。手中持了朵同样嫣红的芍药，静静地望着桥上，和林长辞的目光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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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盈天里，连金鱼花灯都两两作伴，只有温淮如此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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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着地望着上面，不知藏在人群里看了多久，眼睁睁地林长辞与别人作伴，默默等待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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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答案有可能让他失望，他也不退却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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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忽然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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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立于桥上，在满目花灯里对他笑了笑，笑容温柔，芍药一映更是粲然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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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心中一动，已察觉了那点格外不同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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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林长辞走上桥，也看到了殷怀昭同他说话，更看到殷怀昭独自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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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什么，他想，他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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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入门那天一般，林长辞对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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