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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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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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棠向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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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没料到是他，略一思索，从亭中飞出，脚尖轻点荷叶，轻飘飘落在竹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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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坐。”白西棠弯起唇角，给他倒了一杯酒，随后自己也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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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坐姿极为放松，一只脚屈起，支撑着手肘，另一只脚随性地搭在竹筏边，丝毫不在意湖水浸湿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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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接过酒杯，在他旁边坐下，问：“说要静养，怎么出来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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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长箫在白西棠指间旋转，箫声向来有凄切之音，白西棠也并未刻意掩藏，一听便知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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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棠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有所感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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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长箫搅了搅湖水，水里流光一闪而过，林长辞细看才发现湖中原来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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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尾鱼养在此处，平日有人投喂鱼食，可吸收天地灵气，无性命之忧，亦无需关心身外之物，师兄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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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道：“对鱼而言，自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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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而言便不是么？”白西棠目光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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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池鱼。”林长辞道：“天地如逆旅，人处于其中，自然会与其他事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偏安一隅终究难以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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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重生后，本欲隐居山中，后来却仍不得不出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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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棠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出神：“假若我若当真构建一方净土，不与外界牵连，不造因果，隐居避世，逍遥此生……师兄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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